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群众路线:中国特色参与式民主及其网络实现策略)
然而,人类广泛政治参与的民主理想的实现目前绝不会停止。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加速发展,这一理想成为现实的可能性是无限的。中国特色的民主制度应该与“经济奇迹”一起成长。中国应一如既往地坚持立足中国实际的认识论原则,继续发扬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群众路线是中国民主的宝贵财富,值得深入挖掘。
首先,民众参与是民主政治的核心问题
首先,参与是民主政治的核心特征,是建立参与式民主的首要基础。尽管在世界各民主国家的政治制度设计过程中,对对民主的理解不同,民主的实践模式也有其自身的特点,但“在对对民主异质性的各种‘争论’的解释中,总是隐含着和不可避免的是民主核心——同质性的参与。”[1]参与是民主政治的核心特征,也是建立参与式民主的主要基础。“民主政治的核心问题是人民的政治参与,人民参与的过程是实现民主的根本途径。”[2]参与是民主的自然含义,是民主制度运行的基础。民主的初衷是统治人民。雅典城邦的著名领导人伯里克利,把雅典民主政治的特点概括为:政治权力掌握在全体公民手中,而不是少数人手中。这种民主实际上是一种参与式民主,公民通过直接参与来决定城邦的公共事务,实现人民的统治。政治参与的深度和广度反映了一个国家政治制度的内容和质量,也是一个国家政治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正如亨廷顿所说,“公众参与的程度和规模是衡量一个社会和政治现代化的重要尺度。”[3]
第二,代议制民主的衰落源于人民参与的缺乏或不可实现。对对代议制民主缺点的批评或弥补其缺点的政治思想,可以归结为这样一个基本事实,即人民的参与不足或难以实现。代议制民主作为人们在一个庞大而复杂的、难以直接参与决策的社会系统中实现民主理想的一种现实解决方案,经过两百多年的实践,已经逐渐显示出其弊端。代议制民主的弊端是:(1)政党政治过度。人民的政治参与已经成为政党的选择,而民主在政党之间的斗争以及政党利益的调和中被绑架。"除了政党机器,他们不代表任何人。"[4] (2)精英统治政治。巴伯认为代议制在逻辑上是矛盾的,公民投票只是选择精英而不是公民来行使他们在公共事务中的责任,这本身就成为放弃公民参与公共事务的权利。"随着公民规模的扩大,参与的机会迅速减少."“虽然更多的人可以参加会议,但他们只听别人的发言。”[5](3)沦为金钱政治。议会和普选权使富人能够间接统治社会。他们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利益代理人参与选举,政治成为财阀的政治。巨大的选举开支已经将民主政治变成了一场只有少数人参与的烧钱游戏。(4)即时政治。西方代议制民主是选举时的一种民主,在投票时承诺,但选举后很少兑现。选举后每个人都可以代表自己。选民“投票时失去了自由”。[6](5)人民的政治异化。选举后,选民被精英遗忘,政治成为精英的游戏,人们被隔离在决策之外。“代表形成了一个新的社会精英阶层,代表和代表之间的差距日益扩大”,[7]这就形成了少数精英的政治模式和多数人不参与的政治生态。
第三,参与式民主理论的兴起源于实现人民更广泛参与的政治理想和实践。当代参与式民主理论产生于重拾古典参与式民主的精神核心,反映了自由代表民主的弊端。佩特曼在1970年发表了《参与和民主理论》,这被认为是参与式民主理论兴起的象征。该书梳理了卢梭,密尔和柯尔佩特曼对对参与式民主的论述,认为“民主不仅被视为一种国家代表制度,而且被视为一种参与式社会”[8]人民政治参与的最适当领域是与人民生活密切相关的领域,如社区或工作场所。“只有当一个人有机会直接参与决策过程并在当前社会中选择代表时,他才能希望控制自己的生活前景和周围环境的发展。”[8]103 巴伯认为,“尽管代议制可以服务于责任和个人权利,但它破坏了参与和公民身份”[9]应实施强调公民参与的强有力的民主。哈贝马斯在交往行为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协商民主理论,认为民主不仅体现在政治领域的制度设计中,而且是交往行为主体之间的一种协商形式,即协商民主。哈贝马斯倡导参与式话语民主。“法律决定并不代表所有人的意愿,而是所有人讨论的结果。”[10]
纵观西方参与式民主理论的研究和实践,参与式民主的特征大致可以概括为:“一个核心、一种补救、一个方向、多种方式”。(1)“一个核心”。参与式民主理论的核心概念是参与,它主张公民通过共同讨论和协商解决与自己密切相关的决策问题。这是参与式民主的基本特征,不同于代议制民主中公民参与投票和选举。(2)“一种补偿”。在当前的历史阶段和生产力的发展中,参与式民主理论并没有把任何代议制民主转变为直接参与式民主,代议制民主仍然是一种适合现代国家的基本政治制度。麦克弗森,帕特曼和巴伯是当代参与式民主理论复兴的代表人物。他们都主张参与式民主应该弥补代议制民主的不足,纠正其缺陷。(3)“单向”。参与式民主强调一种自下而上的参与,主张公民从幕后走向前台。“任何人的生活受到某种决定的影响,都应该参与这些决定的制定过程。”[11]162(4)“多种方式”。可以说,实现参与式民主的方式和参与式民主的理论一样多。佩特曼认为,维持参与性民主需要一个参与性社会的支持,工业领域和工作场所是这个参与性社会中最重要的领域。柯尔倡导功能民主,把代表经济、政治、文化、伦理等不同功能的团体和每个人都可以作为一个单位参与的娱乐团体一起参与各种社会事务。奈斯比特共同参与制民主理论区分了政治参与制和企业参与制。前者可以弥补代议制的不足,而后者可以缓解劳资矛盾。巴伯提出了强民主的计划,强调公民直接参与政治,并与对",“面对面”地进行讨论、审议和判断,其特点是“社区”和“共识”的概念。哈贝马斯主张通过平等自由的对方言和讨论形成共识。(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