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主义政府(全能主义政治下的群众运动)
万能的概念是由邹谠教授在他的著作《二十世纪中国政治:从宏观历史与微观行动的角度看》中提出的。全能是一种指导思想,“也就是说,政治机构的权力可以在任何时候和无限期地侵入和控制社会的每一个阶层和每一个领域。”[1]邹谠表达了国家权力无所不能的无限扩张,并最终完全控制了社会的政治和社会状态。中国全能主义的兴起源于20世纪初中国面临的全面危机。在国民政府时期,全能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首要目标。
万能的概念是由邹谠教授在他的著作《二十世纪中国政治:从宏观历史与微观行动的角度看》中提出的。全能是一种指导思想,“也就是说,政治机构的权力可以在任何时候和无限期地侵入和控制社会的每一个阶层和每一个领域。”[1]邹谠表达了国家权力无所不能的无限扩张,并最终完全控制了社会的政治和社会状态。
中国全能主义的兴起源于20世纪初中国面临的全面危机。整体危机主要表现为政治权威的丧失、农业经济的崩溃和传统文化的创伤。在生死关头,中国各界仁人志士都认识到,只有建立一个强大的政治机构或政党,利用其政治力量渗透和控制各行各业,才能改革或重建社会国家各领域的组织体系,克服整体危机。因此,社会革命与全能有着共同的历史渊源和内在联系。根据邹谠的解释,20世纪初至改革开放初期,全能政治在中国继续存在,全能政治的构建是国民党和共产党的共同政治愿景。
在国民政府时期,全能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首要目标。1925年7月,在共产国际和中国,共产党的帮助下,在国民党的领导下,广州国民政府成立。中国首次实现了孙中山,倡导的“一党执政”,自此,全能执政模式在中国开始兴起。国民党全能指导思想下的党和国家政治制度在国民革命时期具有两重性:取代军阀统治意义上的进步性, 但在国民党建立一党政治意义上的保守主义党和国家政治制度的保守主义最终导致了国民党和对对中国民主政治的反叛,也导致了国民党从革命党向执政党过渡的失败。
新中国成立后,全能政治在中国达到高潮。1949年,中国共产党在大陆建立政权,形成了党和国家一体化、政府和社会一体化的局面。国家是政党的产物,是实现政党意志的工具。政治与社会的融合使本应具有独立地位的社会组织依附于国家。为了巩固新政权,促进国家从农业国向工业国的转变,1952年,国家在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方面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1956年完成三次大转变后,国家以计划的形式保证重工业优先发展,在城市实行单位制,在农村建立人民公社。此后,国家政权垄断了整个社会的经济资源,牢牢控制了社会成员,并将政治权利渗透到社会的各个层面和领域。“文化大革命”的出现标志着全面政治的顶峰。在全能政治的兴起、高潮和顶峰过程中,群众和群众运动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二,群众和公民
全能政治中的国家与社会的关系不同于西方国家建构理论中的国家与公民社会的关系。
从国家与社会关系的角度来看,西方政治理论认为,社会在一定意义上被赋予了争取权益的角色,并可以在对与国家共存。无论是古代希腊,城邦制度下的国家与社会的复合状态,还是对,作为一种社会组织形式的教会与国家的关系,还是近代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社会契约观念下的国家与社会的关系,都表现出公民在权利、利益和自身自由上不断追求的趋势:对追求自由和平等权利,分享参与国家权力,并根据国家是否为社会服务而有权建立或取消政治权力。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按照其愿景,尽可能地重建了整个社会领域。经过农业合作化、集体化和社会主义工商业改造,国家与经济的关系发生了巨大变化。这是全能的特征。国家权力无限扩张,最终完全控制了社会。
从公民和群众概念的巨大差异来看。自18世纪以来,西方国家建设的指导思想是公民的概念,即每个人都有他抽象的自然权利。公民身份的概念经历了公民权利、政治权利和社会权利三种类型的发展过程。中国革命建国的指导思想是群众的概念,群众不是孤立的个人,而是有一定社会联系的。群众要求的不是抽象的人权,而是社会和经济权利。在革命过程中,毛泽东在质量概念的基础上更全面地发展了群众运动的概念。群众运动是指集体的社会和政治行动,其中有一个阶级或——,更有可能是——,或几个阶级或阶层的参与。群众路线的提出是为了指导群众和领导者之间建立“正确”的关系。
第三,全能政治中的群众运动
在全能政治下,中国的群众运动是如何形成的?汉娜阿伦特认为社会分化和极端个人主义引发了群众运动。
就社会分化而言,不同阶级之间的分化和对的建立使政治领导人更容易进行对-oriented政治宣传和动员。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的研究,从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1977年文化大革命结束,中国社会经历了三次社会分化和流动,即1949-1956年、1957-1965年和1966-1977年。这三个阶段伴随着三次大的社会主义改造,即大跃进、人民公社运动、文化大革命运动和许多其他大规模的群众运动。社会分化导致了社会阶级秩序的大规模重组。几乎每个阶级都有自己的政治边界和社会经济生活边界,跨越这些边界是不容易的。这进一步巩固和扩大了不同社会阶层之间的差异和差距,从而使整个社会产生巨大的紧张,或者说社会阶层与对之间潜在的社会冲突进一步加剧。因此,政治领导人更容易利用不同阶级或阶层的分离或对的建立来进行政治宣传和动员。
阿伦特的极端个人主义也可以称为“个人化”。个人之间的社会联系是薄弱的,个人之间的联系可以通过与一个共同的权威的联系来间接建立,而不是直接建立。在这种间接的人际关系中,利益因素是人们最关心的。例如,在“文化大革命”中,人们忠于精神领袖,但家庭成员要么划清阶级界限,要么被判集体惩罚。为了表示他们的忠诚并在运动中获得官位,家庭成员有他们自己的鬼魂并互相揭发。人们因恐惧而彼此隔绝,这使得个人只属于一个克服恐惧的运动,并“在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5]。(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