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研究的比较诗学(论他者和他者视域下的比较诗学研究)
“他者”思想源于萨义德一《中与对》一书的后殖民理论。在比较诗学领域,中对“他者”的视野不同于萨义德对两者的理解。这两个术语没有任何政治色彩和主观偏见,主要是指比较诗学研究主体应该建构的思维方式和应该持有的正确研究方法。他们都强调比较诗学研究者可以跳出自己的国家学术视野,跳出狭隘的、一元论的本土文学理论研究模式,以一种开放的他者视野,从中之外的普遍的、整体的、全球的诗学范围进行研究。
中国比较诗学研究的实质是研究主体将中以外的诗学理论比较作为其知识结构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简单地说,它是开展对方言与中, 中以外的诗学交流的知识结构的研究课题。因此,在汉语,语境下,中与西的比较诗学应该首先完善对自身的知识结构,然后将对自身的诗学与西本土诗学进行比较。汉语语境下的本土文学理论研究在学术界被称为民族文学理论研究。民族文学理论研究是比较诗学的重要前提和基础,也是不可或缺的研究方法。其次,“失语”是20世纪中国整个文化和文学理论的一个主要症结,考察中“10027.com/”在比较诗学发展过程中的走向是一个重要的判断。学术界对如何处理对的“失语”问题做了全面而系统的阐述。曹顺本应在“失语”问题上引发两个命题来回应对,而中的第一个命题是重建中国的文学话语。具体来说,在研究中和西,的比较诗学中的中时,首先要建立自己的话语规则,然后整合西的诗学资源。在为民族文学理论的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之后,这一研究课题进一步从他者的角度进入了中和西的比较诗学。从他者的角度看,中的比较诗学研究有两种文化立场:第一种文化立场是中与西,研究主体诗学比较的互动中,这一立场可以跳出民族文学理论研究的藩篱,并清楚地认识到他在汉语, 西语境下研究西文学理论时,文学理论是对研究主体的“他者”;第二种文化立场是研究主体从“他者”的角度反思自己的文学理论。
如果说比较视域强调中和西诗学研究的跨文化性和研究视域的包容性和开放性,那么另一个视域则是比较视域的拓展,强调研究者可以在自己的诗学结构基础上研究域外诗学,更重要的是可以从“他者”的角度审视自己的诗学。在汉语纯粹研究汉语文学理论的背景下,研究主体很难跳出统一的局部立场,用一只眼睛去寻找他的诗学的另一个轮廓。由于自我认知的局限性和隐蔽性,对自己的理解和取向是有偏差的。对自己的理解和评价与对,社会或其邻国的理解和评价之间往往存在巨大差异。同样,一个民族的诗性可以通过对该民族之外的其他文化的参照而被更清晰、更透明地看到,只有通过对其他文化的参照和阐释才能被激活,从而释放出更多意想不到的诗学理论意义。
自古以来,绝大多数研究者在汉语语境下对对《文心雕龙》进行了评论和批评,他们运用了中国古代文论和理路,的传统研究方法,他们的研究结论在单一的汉语语境下具有中国古代文论的纯洁性。随着国际比较诗学的发展,《文心雕龙》研究逐渐走出了统一的汉语语境,呈现出全球化研究的趋势,并引起了国外比较诗学研究者的关注。这些站在汉语,语境之外的外国研究者从他者的角度研究《文心雕龙》,并基于研究者自身的诗学理论知识体系,从他者的角度解读《文心雕龙》的新阐释意义,取得了汉语学者在本国语境中难以获得的丰硕学术研究成果。了解和研究《文心雕龙》 中对偶骈文中, 浦安迪和宇文所安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前者认为刘勰和对对对傀儡美学做出了突出贡献,后者认为刘勰不时地为满足对傀儡的需要而制造一些牵强附会的词语,因此他认为《中》中有许多牵强附会、自相矛盾的表述。西的两位汉学家以自己独特的阐释视角和思维,对对的《文心雕龙》进行了不同的阐释。以西人的标准批判《文心雕龙》,为比较诗学视野下的理路中《文心雕龙》研究开辟了一个新的方向,也主张中与西诗学互为表里,强调本土诗学与外来诗学的相互反思、审视和定位。一个民族的诗学理论和语言文化背景不同于其他民族的诗学理论和语言文化背景,它们是一面镜子和一盏明灯,相互照亮,相互反映。因为不同民族的文化在语言文化背景、审美意识、审美形式和道德伦理标准等方面存在差异。因为差异的存在,一方和另一方从他人的角度相互比较和镜像。相比之下,中,对自己的国家理解更为透明和清晰。这种更真实的自我意识往往被中在统一的民族文化领域过于自信的民族自信心所掩盖。无论是西学者基于西语境研究中国诗学,还是中国学者基于汉语语境研究西诗学,其实质都是两种不同的文化从对方的角度相互映射。
在这一点上,宇文所安的比较诗歌研究是最有代表性的。在西本土学术的背景下,他与汉语一起阅读,从西本土学者的角度理解中国诗歌和文学理论。其实质是他将诗学理论投射在方诗学的镜子上,又将方诗学理论投射在诗学的镜子上。在此基础上,他批评了和的现代诗歌,认为一方面现代诗歌的水平远不如古典诗歌;另一方面,现代汉语诗歌在与中国古代汉语诗歌脱节后,对西诗歌的模仿力度不够。因此,在他看来,现代汉语诗歌是一种脱离中国本土根源、模仿西而不成功的四意象。中,作为他在中和西,诗学的一面镜子,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现代汉语诗歌是中国本土文学还是以中为代表、西为实际内容的文学?在宇文所安看来,答案是不言自明的。如果研究对象仅仅将对现代汉语诗歌的研究局限在汉语文学理论的背景下,或者仅仅以西文学理论成果为参照,就很难彻底看到现代汉语诗歌的真实和尴尬处境。除了对对现代汉语诗歌的准确描述之外,宇文所安还对中肯对对定义的理解给予了相当的评价。首先,“定义”是西学者自古以来就非常重视的一个理论课题,而这种对对定义的执着追求是中国文论中的冷漠态度。即使是随着中国文论的发展,对定义的追求和完善也出现了,而西文论中的系统性却很少。其次,有学者认为文论的概念是模糊的。在宇文所安看来,正是由于传统的中国中文学理论,这一概念的准确性没有得到重视。事实上,在这种背景下,没有必要整理出一套精确的词汇。因为这种歧义可以被学者理解和接受。在中和西诗学的双向镜下,宇文所安纠正了西学者对中国对不精确文学理论概念的偏颇理解。第三,他认为文论在不能解释文学现象方面是文论的优势。他认为与文论的比较不是价值的比较,双方都是正确的,而且每一方都存在一系列问题。每个民族的诗学理论都有其自身的理论缺陷和不足,这是民族文学理论研究的一个新的领域。由于对,的这些缺陷和不足,我们可以借鉴其他国家的诗学理论,相互启发,发现和激活现有的新的研究领域。
在中,的比较诗学研究中,当研究对象在对,阐释文本时,他必须将自己的理解带入他的中,这自然导致两种文化和知识的相互融合。研究者的知识背景构成了他自己的理解视域,而作者的知识背景也构成了他自己的理解视域。在研究者的阐释过程中,中必然会将自己的理解视域与文本的理解视域融合,这就构成了视域融合。宇文所安运用俄国形式主义等理论研究中国,古诗词的审美风格,他对对形式主义的理解与中国古诗词创作者的知识结构构成了视域融合。这种视域融合是对他人对视域的升华和拓展。正是因为视域融合,学术研究才具有生命力,而不是静态的固有知识。因此,比较诗学是《多角度前进》中的一个创新课题。比较的目的不是比较高与低,而是比较双方作为对方的视野。这两种视域融合并重构为一种全新的诗学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