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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圣泉
优秀的读者
《女权、启蒙与民族国家话语》,刘会英著,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
与欧洲的权力斗争相比,中国女性命运的变化过程似乎是轻快而无拘无束的。特别是自1949年以来,中国大陆妇女的权益得到了系统的保护和支持,男女不平等的障碍似乎已经完全消除。然而,这已经把妇女问题变成了一个被忽视、暂停甚至无限期推迟的话题。事实上,自晚清以来。巨大的社会变化只触及“最严重的虐待”——,如女性幽闭恐惧症和缠足等。然而,在人们思想意识的深处,仍然存在着大量的大男子主义的残余,他们对此并不了解。在现代妇女解放运动中,男性领导人由于其男性沙文主义,无论是含蓄的还是露骨的,消除了旧的虐待,同时不断制造新的性别分裂和压迫。目前,中国在家庭、教育、就业等领域仍然存在相当严重的性别歧视。可以看出,要促进他们之间的深刻平等和相互理解,仍有很长的路要走,因此非常有必要澄清这种情况的根源。
刘会英的《女权、启蒙与民族国家话语》(以下引文仅引自该书页码)仔细梳理了中国妇女问题首次提出时的各种文本和话语力量,尤其侧重于探讨女性主义启蒙运动的起源以及短时间内的变化与当时民族国家话语的关系,值得推荐。
一个
长期以来,受意识形态的影响,学术界普遍将五四运动作为中国现代妇女解放的起点。阅读刘著的第二至第五章,不难发现妇女解放的事业实际上始于五四运动之前的20年。该书前五章的重点是晚清,而第六章的重点延伸到民国初年,反映了对问题的清醒认识。——新文化运动在哪些方面超越了之前的女权启蒙话语?它在哪些方面遵循了早期女权主义启蒙运动的惯例和程序?这些探索使得晚清和五四时期的女性主义启蒙运动在不断的对话中凸显出各自的价值和局限。
该书对何震女性主义思想的分析和对《妇女杂志》早期历史价值的分析颇具独创性。
第五章,刘著仔细阅读了何震主编的《《天义》》杂志,勾勒出她在专制时代少有的清醒和犀利。同时,作者发现了《天义》从女权主义到无政府主义的转变轨迹,澄清了许多误解,特别是何震与其他无政府主义者的异同。
学术界普遍认为,晚清关于“男女革命”的最激进的思想是男性在《新世纪》杂志上提出的——主张,即在嫖女/嫖男、一夫多妻/一妻多夫等问题上“男女平等”。作为一名女性,何震谴责“鸽子理论”,并倾向于保守。对此,刘会英认为男性无政府主义者主要是从外部观念出发,而何真则是从女性的角度出发,从女性的历史和现实处境出发。妇女看似保守落后的根源在于社会制度许多方面的性别不平等,而那些没有安全感的人只能求助于制度本身寻求保护。这种解释表明了作者对作为女性研究对象的同一个女性的研究对象的考虑和同情。
《刘著》第6章指出,尽管《妇女杂志》年初没有直接涉及振兴民族国家的宏大叙事,但它是以妇女自身为基础的,并承认“促进妇女研究”是弱势妇女的一个重要出路。因此,它特别关注妇女自力更生和就业的问题。这就消解了清末民初以权贵话语为主导的——“分享利益”的经典女性主义启蒙理念,从而显得极具颠覆性,尽管它在五四时期很快就被消灭了
《妇女杂志》没有放弃在激进分子眼中“落后”的旧式女性,并以轻松的方式教给她们各种家政和手工艺知识,以培养她们作为母亲的基本素质和技能。笔者认为,该杂志首任主编王·是“关注和支持中国妇女苦难和命运的男性”的代表,他最大的成就是对女性劳动价值和意义的积极肯定。几千年来,尽管女性作为人类的一半被隔离在“公共领域”之外,但她们一直以自己独特的方式默默为社会做出贡献。书中有几章讨论了妇女的家务劳动是否应该被归类为生产性工作。作者指出,家务劳动被轻视的深层原因是它被视为一种非创造性劳动,因为它只有使用价值而没有交换价值,并批评晚清知识分子忽视甚至轻视妇女家务劳动的肤浅性。这对当前类似问题的争论也有借鉴意义。
总的来说,学术界受五四历史观的束缚,习惯于批判《妇女杂志》年初的“崇尚三原则、四德,特别强调烹饪和缝纫”,这被认为是“保守的”,而张的接班人则被认为是“新的”。保守或激进的描述通常意味着逆向或渐进的判断。而对王时代的重新评价,则是对这一思想路径的成功瓦解。
之所以对何振和王的女性思想有着特殊的探索和阐释,首先是因为除了民族国家话语中的主流性别话语之外,他还阐释了两种另类的女性话语线索。更重要的是,作者提出的两个论点并没有把女性作为对象,而是作为话语的主体来建构一个多面的历史。这也充分展示了作者的研究视野:不满足于通过将妇女视为民族国家建设中的“受害者”来建立女权主义启蒙的话语框架,而是指出妇女在这一过程中被合理地利用和纳入。在遭受歧视、剥削、残酷和其他不公正的同时,她逐渐形成了为自我完善而奋斗的意识,从而有意识地改变了自己的历史和社会地位。
二
《妇女杂志》挑战了人们如何用有意识的女性立场和女权主义视野来观察的历史话语。
首先,在重建妇女历史的过程中,刘著指出“中国妇女运动的绝大部分历史都被当时民族国家的“中心事件”所占据,以及妇女们是如何为这些事件竭尽全力的。因此,中国妇女运动的整个历史在很大程度上似乎是一部妇女爱国主义、救国救民的历史,甚至是一部民族国家或政党历史的侧面、复制品和附属品”(第64页)。因此,重构女性历史的首要问题是反思女性进入历史的方式,而不仅仅是证明女性有自己的历史。正如以易为代表的海外汉学家一再强调,中国传统女性不仅是被压迫和欺凌的对象,作者也希望改变以往高度概括和抽象的历史研究方法,重新审视女性动态的、多层次的、多样化的生存状态,还原中国女性问题的丰富性和复杂性。在此基础上,作者着重分析了何震和王的女性主义理论的价值。她相信,随着女性史研究的深入,这种非主流的写作和行动将会得到更多的探索和展示。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将不再是孤立和不同的,而是将形成一个以女性为主体的谱系。
女性历史中重要的颠覆力量不仅在于书写一部与男性完全不同的女性历史,而且在于为书写全人类历史提供一个新的分析范畴和逻辑框架。早在1996年,刘会英就指出,中国妇女问题的正式提出始于中国的现代化。“我们如何衡量男性在中国妇女解放过程中的作用,以及整个国家的利益对妇女命运的‘影响’?如何在这种“爆发”的历史情境中审视中国女性的“失语”现象,是关注中国“现代性”的人们应该也必须正视的“[1号”。然而,《女权、启蒙与民族国家话语》背后的问题领域仍然是讨论妇女与现代化进程的关系,即把妇女权利作为观察中国“现代性”的独特视角,审视现代化进程中妇女解放所遭遇的传统的束缚和现代化本身的压迫。这些都有助于丰富我们对中国现代性发生和特征的理解。
其次,这本书在鉴别和应用女性历史数据方面也很出色。大部分讨论都是基于原始报刊杂志,对《女权、启蒙与民族国家话语》 《天义》 《新世纪》和各种资料汇编中的意识形态缺陷有清楚的认识。事实上,用于理解女性历史的大量数据都是“通过男性观察的镜头反映出来的”《[2》;如果我们从女性主义的角度来解读带有男性偏见的史料,我们可以通过“组合”效应来展示更加客观和中立的历史话语。因此,女性史研究可以试图突破以往只提炼史料自身观点的思维范式,从女性的角度引入分析。这一研究理念贯穿于刘著。例如,在《妇女杂志》关于杜亚泉的文章中,历史学家大多称赞其对传统陋习的批判,但刘会英却用一句话揭示了他的问题。所有的——篇文章都没有谈到女人作为“嫔妃”的痛苦,而主要谈的是男人在自己国家养嫔妃的不利条件。此外,在杜劝人不要小妾的背后,其实质也隐藏着"女祸"这一非常深刻的古老逻辑。同样精彩的是,作者解释了居普《论蓄妾》的民族国家和无政府主义之间的混乱纠葛,以及对“五四”后雅梅夫人的计划生育思想的传播和接受与对孙中山的人口增长理论的批评的结合。此外,作者从女性主义理论的角度对男性话语进行了阐释,但并没有给人一种过于孤立和牵强的感觉。相反,它使人们钦佩它的独创性和敏感性。
值得一提的是该书对何振一案的逆转研究。现有史料对何震基本持否定态度。陶·张成、刘亚子、冯子有等人把她描述成一个有着许多欲望、奢侈和放荡的女人。他们还认为贺振是刘叛变的罪魁祸首。然而,刘著对何贞文章《男女杂交说》的仔细研究表明,她对女性的身体解放非常谨慎。作者甚至以“解放”和“自由”的名义对性生活持否定态度,这与冯子有等人“公家夫妻直言不讳”的说法不一致。因此,作者认为,目前关于何震的回忆录式史料可能不可靠,她的女性主义立场和对女性问题的表述也应该以她发表于《天义》的作品为依据,这为学术界重新认识何震提供了新的可能性。
此外,刘著史料的一个特点是作者特别注意图像等非文字材料的使用。这些图像以具体的图像表达了原始的抽象历史叙事,有效地推进了文本论证。如对《天义》封面构图的分析,对“欧洲妇女在战争中的运动”的描述,《节制》第1卷封面的展示,以及对“女娲形象为什么会发生地震”的反驳等。同时,作者还将书中提到的女性形象、女子学校网站和女性出版物与图片进行匹配,使它们与文字描述相得益彰,让读者在丰富多彩的阅读中体验阅读的乐趣
该书主要从三个维度展开,即占主导地位的国家话语、反国家话语的无政府主义以及新文化运动过程中对女性问题的讨论。然而,如果我们考虑到后两种话语的内在异质性,并进一步对其进行细致的划分,刘著实际上考察了晚清至五四时期女性主义启蒙运动的五个方面:梁启超等“男性女性主义先驱”以富国强民为诉求,倡导女性理论。男性无政府主义者,如李石曾和朱浦,强调女性思想是彻底解决社会问题的附属品。何震具有无政府主义的色彩,保持着自己的性别立场。王对妇女历史和现状的客观、中立的现实认识。张、周等男性新文化都带有“女性主义”的个人主义色彩。在这五篇论文中,除了贺振,其余四篇仍然来自男性倡导者。
“女性自我启蒙”源于“男性女性主义先行者”的理念。由于话语主体的性别身份不同,两者之间往往存在微妙的差异。例如,尽管《《妇女杂志》》的主编严斌热情倡导女性爱国主义,但她也倡导“世界女性的新道德”,并希望女性“保护自己的人格”。类似的评论在这本杂志中并不少见。这使得“女性自我启蒙”不仅追随了富裕国家和强国的话语,还基于自身的性别利益进行了大男子主义批判,从而拓展了“男性女性主义先行者”的话语路径。与男性相比,“女性自我启蒙”更能把自己放在女性的考虑之中。此外,“女性自我启蒙”的内在本质也是不同的。例如,它也是缠足的话语,并不遵循晚清理论家愿意花《女权、启蒙与民族国家话语》的救国思想,而是从女性自身经验和实际利益出发的朴素动人的[3】;另一方面,刘瑞平有意识地承担起女性对民族国家的责任。由于这种焦虑和不安,他对缠足的讨论显示出强烈的自我谴责感,这比普通人更有表现力[4]。
二是对20世纪初女性主义启蒙话语的主题转变和内在变化的概述仍不清晰,主要体现在对民国时期确立的女性主义启蒙话语转变的影响描述略显不足。
在晚清革命的背景下,男女平等权利的主张包括政治权利的平等。许多报纸和杂志介绍了西方妇女的政治参与运动。然而,矛盾的是,在一个真正的民族国家建立之后,妇女的政治参与在——年1911年革命胜利之后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承认。因此,唐群英、张、沈佩珍等女性领导。为了争取妇女的政治权利,开展了一系列斗争,成立了各种组织,如妇女政治联盟、神州妇女共和国协会和国际妇女政治协会中国分会。与此同时,为了增强舆论的声势和影响,他们也纷纷办报,频繁发表言论。这些女性领导人的女权启蒙话语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女性公民的权利意识已经取代了尽职尽责的政治表达。可见,清末至1915年,《中国新女界杂志》年至《论缠足之害》年,民国初年的妇女参政运动在本质上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此外,这一时期的女权运动真正意识到妇女是领导者。因此,如果能描绘出民国成立前后女权启蒙运动的循环,不仅能使其从晚清到五四运动30年的历时发展更加清晰,而且能使“妇女自我启蒙”的内容更加丰富。
笔记
[1]刘会英:《妇女杂志》,《青年杂志》第3号,1996。
[2][美国]吉达勒纳:《女权/女性主义——重估现代性的基本视角》,译。蔡,闽学校,《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1年第4期。
[3]五月花:《妇女史的挑战》,《世界史研究动态》 16,17,1906年7月。
[4]刘瑞平:《论缠足之害》,《女子世界》第7号,1904年7月。
作者:北京大学民族教育学院